味,又像是准备将这些话都直接砸在巴卡尔金的脑袋上:“你们就这水平,居然能怀疑钦差大人。告诉你们,如果真是骗子伪装成了钦差,他早就被识破了。再者说,假使他真是骗子,那老头子我也认了!一个骗子,会说德语、法语,开口就是伏尔泰、歌德的文章,腰里别着镀金的转轮手枪,穿得起八百卢布的衣裳,还戴着第三局的手帕徽章。这种人要是来做骗子,恐怕连皇上都能让他骗过去,赏他个货真价实的骑兵上校当当!”
老乡绅最后一句话语气挑衅,显然是指望自己的话能让大家意识到某些问题的严重性。
市法官虽然被驳的面红耳赤,但他并不敢再和老乡绅争辩。
面对那位素未谋面的赫斯廷戈夫大人的威压,市长不禁感到一阵心悸。
反而是刚刚消气的督学,终于开口问道:“既然赫斯廷戈夫大人如此年轻,那么他的背后定有强大的支持,那我们该如何应对?按照您的说法,他不可能是个轻易受人摆布的角色。”
老乡绅哼了一声,显然这话让他更为得意:“你们还是太小瞧他了!赫斯廷戈夫这小伙子,不但眼光锐利,脑袋也十分精明,他一眼就能看出什么是官场上的腐朽和虚伪。你们以为他会向你们这些地方小官低头?人家在彼得堡参加个宴会,替他端茶送水的都是你们想都不敢想的上流人物!谁敢低估他,最后一定是自己先垮台!既然他来了,你们还不如从一开始就表现得低调点,别想着用那些老掉牙的手段给他留下好印象。不然,等到他找你们麻烦的时候,恐怕哭都来不及!”
市长小心翼翼的探问道:“赫斯廷戈夫大人有没有向您透露过他此行究竟是干嘛来了?是调查慈善医院教堂没完工的问题,还是咱们这儿的某些刁民去告了刁状?”
老乡绅端出八品文官的架子,煞有介事的分析道:“巴卡尔金,你知道为什么你一直卡在九品文官上不去,而我则突破了九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