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我对西兰县一无所知,再者就是农业县的发展,是戴着镣铐跳舞,很难跳出条条框框,这不是发挥主观能动性能解决的,这是全局性质的结果。”
张浩南看了一眼挺直腰板认真记录的王重庆,开了一罐可乐,嗤的一声之后,他握着可乐说道,“就从宏观上来讲一讲吧,根据我个人印象以及‘大桥食品’员工的传闻,来讨论这个问题。”
“首先要明确一点,像黑水省的产业结构,只有重资产大工业才能吸收富余的劳动力,然后再在这个基础上,进行农村劳动力吸收的微调。但这里面就出现了一个矛盾,即重资产大工业在地区内的大衰退,跟这种期望背道而驰,就需要更上层的力量,才能扭转,不是我出个点子,谈两个项目就能搞定,这不符合事物的发展规律。”
“其次,这种情况有没有办法舒缓?或者说至少拖到整个国家的发展形势,出现决定性的战略转向?我的判断是有,但残酷点讲,对现在的青少年或者说我的同龄人而言,会很不友好。”
“再次,有没有什么案例,是可以缓解地方剩余劳动力,并且还能以家庭为单位挺过艰难期的?我的回答是有。不知道有没有人知道‘达恰’?尤其是东北的老同志?”
王重庆一愣,以为是蒙语、满语或者其它少数语言。
结果喝茶的魏刚开口道:“高尔基的《避暑客》,翻译用罗斯话来讲,就是‘达恰尼克’,这个我晓得,我听……我老早在松江听过。”
“……”
“……”
“……”
秃头老汉这一搭话,直接把王重庆还有张浩南整不会了。
你这文盲挺溜啊。
不过看秃头老汉这话都说不囫囵的样子,毫无疑问,他不管是了解“达恰尼克”还是说高尔基,九成九都是“带头大哥”谈笑风生间聊的。
这秃头老汉听过了,就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