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好辣子。”
“行!”
张浩南开了辣子罐,有个茶匙大小的小勺子,才捞一点儿,就香气扑鼻。
浇猪耳朵上,夹了一根塞嘴里,那香味从口腔到鼻腔,然后滋味顺着喉咙一路下去。
软骨脆,外皮弹,连半根剩余的猪毛都没有,不愧是数学老师,做事精细得颇有格局。
过了一会儿,又有个女人过来,说是面醒着了,然后洗了个手,也开始打下手,坐大盆前认真地洗着碗。
一盘馍随便炫,除了干吃喝汤,剩下的全撕了泡羊汤里,还顺便给身受重伤的馍上上强度,浇了点辣子在其中,嗦一口魂灵都在叫好。
沙城并无这种吃法,更遑论这等香而不辣的油辣子。
“老板,我过去买几根里脊。”
“让我儿子过去,哪能让吃饭的人起身。”
然后他喝了一声正在看书的少年,“去跑腿。”
“噢。”
张浩南抽了十块钱给他,“全买了,我们一人一半。”
少年眼睛都亮了,跑得飞快。
油炸的里脊很好吃,但油炸的粉肠也不赖。
粉肠有撒辣椒粉的,也有刷酸甜酱的,两袋子摆桌子上,少年还专门拿了个盘子过来给装着。
“赶紧吃赶紧吃,趁热,凉了不好吃。”
张浩南催促着少年,然后少年有些不好意思地吃了起来,还不忘回头看看老爹。
结果老爹没骂他,于是放心大胆的吃。
一边吃一边聊,张浩南跟少年还聊得挺开心,更是知道这小子住三号楼五零一。
老家关中,在此荒野求生……
其中有多少陈年往事,少年一口粉肠一个故事,就差把童年在姑孰哪条河里撒尿这些事儿都秃噜出来。
不过大体上也明白了姑孰师专现在的日子,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