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
他不敢相信自己能有这么幸运,可他太迫切想要改变自己的命运了,像是溺水之人捉到了救命的稻草,便要一把捉住。
“苍天开眼,终于肯眷顾我们这些活得像蝼蚊般的贱民了。”
“你能再为天下贱籍树个典范吗?”杜五郎道:“我得看看你的才学。”
“好,小人随身带着,请郎君过目。”
砚方颤抖的手从怀中掏出一撂皱巴巴的卷子,双手递给杜五郎。????杜五郎兴冲冲地接过,一看,却发现自己也不知好坏,只是沉吟道:“你的字,还得再练练。”
砚方咽了咽口水,更紧张了。
“郎君,小人有一事想禀呈郎君。”
“你说呗。”
“其实,是崔泾指使三管事杀了春兰。”砚方道:“小人知道,春兰怀了崔泾的骨肉,一直以此在逼崔泾纳她为妾。”
杜五郎皱眉道:“你放心,这主仆二人草菅人命,我定不会放任不管,必要他们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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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杜五郎再次向崔洞讨要了砚方,这次他还想把砚方的父母都带走。
崔洞没有二话,很快就点头答应了。
这反倒让杜五郎很不好意思。
崔洞犹豫着,出于朋友之谊,还是提醒了杜五郎几句。
“吉,吉兄。我见你对这些奴婢十分关心,只是……”
“只是什么?”
“这些人命苦、可怜,你我施加援手可以,但莫与他们太过亲近了。”
“为何?”
崔洞道:“他们出身低微,难免对钱财看得重,重利益而寡廉耻,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颇难相处。总之,升米恩,斗米仇,你需有分寸。”
杜五郎道:“哪有这般一概而论的。”
“唉。”
崔洞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