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拧巴的了。”
薛白拍了拍颜嫣的背,略过了这个奇怪的话题。
最后,他喃喃自语了一句。
“其实,我知道丈翁一直在呕心沥血。”
之后很长很长一段时间,薛白都没有再去那个荒芜的蹴鞠场。
他不需要坐在那块硌人的石头上,他自有象征着至高无上权力的龙椅坐;他也不需要一个只属于他自己一人的空间,因为天子富有四海。
他渐渐模糊了自己当时在李隆基面前说过的话。当时他说,终有一日要让世人知道他其实不是李倩。如今回想起来,似乎是为了故意激怒李隆基。
或许当时是出于真心,但现在薛白似乎也开始淡忘了。
究其原因,朝堂上有很多像颜真卿这样的良臣,他们也多是忠于李唐社稷。随着时局安稳下来,薛白并不想辜负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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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固怀恩回到了长安,住进了他在承明坊的大宅。
出乎他意料的是,朝廷并没有对他秋后算账,只是不断地强调他是老老实实奉诏归京的,然后恩赏不断。
他本就有背疽,因怒急攻心,背疽愈发严重,加上断了手指,失血过多,身体一下子就衰败下来。终日都只能趴在软榻上。
仆固玚找了很多人来服侍他,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但长安繁荣,官场的应酬又多,自打入京,仆固玚大部分时间都是不着家的。
偶尔,仆固怀恩能见到儿子,都是迫不及待地开口大骂。
“你如今终日沉迷酒色,能济什么大事?!”
“孩儿要成什么大事?还不是父亲犯了糊涂,如今孩儿只好修复人脉关系。”
“够了!”仆固怀恩骂道:“人脉?你难道不知那些官员都是得了授意,引你歌舞升平,好给各地的藩镇看……”
“那又有何不好?”
仆固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