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兵马很少,准确地说,能及时赶到战场的部分很少。
而达扎鲁恭的兵力却很充沛。
以现在的条件推演这场决战,薛白必输无疑。
当然,条件可以改变,肯定有办法调动更多兵马,这就是薛白想与李泌相议的部分了。
他根本就是故意的,把困难摆出来,搞得好像情形十分危急,让李泌担心,调动李泌的积极性。
以往李泌不愿意出谋划策时,每一次他都是这样把社稷危机摆在李泌面前,于是这个不世出的奇才就被他轻而易举地驱使。
百试不爽。
然而,这次李泌站在那却始终沉默着。
薛白只好接着说。
“达扎鲁恭既知此来不可能占据长安,若来抢劫,冒这么大的风险亦不值当,他必为助太上皇复辟而来,而我以迅雷之势结束宫变,登基称帝,他大失所望,士气必崩。”
“我已下诏,命诸州兵马至邠州,协助我包围达扎鲁恭,倘若各军得到命令就立即进军,那兵力就不需担心,但你也知道,难就难在让这些军头老实奉诏。”
说到后来,薛白苦笑了一下。
他对待李泌的态度十分自然,该笑就笑,该抱怨就抱怨,丝毫没有芥蒂。
可再一回头,正见李泌行了一礼,转身往外走去。
这道士此番却是心硬,真就是一言不发、一计不献。
薛白没有出言挽留,因为暂时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他只好无奈地感慨了一句。
“把他逼成徐庶了。”
这件事的麻烦之处在于,李泌的态度从一定程度上也代表了军中的一部分将领。
必然有很多人是忠于李氏,李隆基、李琮在时,他们愿意听薛白的调遣,那是因为薛白是李氏承认的继位者。
现在,这个继位者反过来把李氏铲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