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衬得薛白理所当然就配得上皇位。
“为何不说是篡了个位?”李泌道。
“好啊。”薛白道:“我回长安篡了个位。你待如何?”
李泌道:“辞去官位,归隐山林。”
“你没有这个资格,你好像忘了,你这次不是门荫入仕,也不是科举及第,是战败被俘,我饶你不死,任你官职。”
李泌懒得做这种无聊的口舌之争,道:“你早有图谋,故而我请求随军出征时你会答应,就是为了支开我?”
“不错,支开你,然后我杀了李亨、李俶。”
薛白随口说着,目光依旧看着沙盘,就好像在说今晚要吃什么菜一般简单。
但这件事对李泌却有着不小的冲击,他站在那良久无言,消化着心中的悲哀与愤怒。
从很多年以前起,他就是李隆基留给东宫的储相,他是李亨父子的老师,亦是挚友。
若不是大乱迭起,国家社稷时时有覆灭之忧,他有时不得不配合更有实力的薛白来稳定大唐,若不是考虑到这种大义,他的立场该是帮助李亨父子除掉薛白。
“你大可不杀他们。”良久,李泌才说道。
“可以,但碍事。”薛白道,“就比如,让他们活着,你难免会有困扰。现在好了,你虽然悲伤,但总算可以全心全意为国谋算。”
“杀了他们,对你不利。”李泌再次开口,已经恢复了平静,道:“你能有今时今日之地位,因你是李氏子孙,可你现在是自坏根基、自毁长城……”
“达扎鲁恭已经过了平凉城。”
薛白直接开启了正题,指点着沙盘,说着他的计划。
“我打算亲自迎击他,明日起营,三五日内便可在邠州境内与之正面对决。”
李泌了解薛白的习惯,每次都会准备一些兵棋演示。
可此时沙盘上,代表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