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来,哪有给什么礼物。
“我身无长物,没有能感谢雍王的……”
“真别再多礼了。公事虽须公办,可私下情谊却不变,伱唤我‘无咎’,我唤你‘子美兄’便是。”
“无咎。”
杜甫唤了一声之后,抬眼一看薛白那张温和一如从前的脸,却又摇了摇头。
他似乎有些醉了,或是恢复了往日的豪放不羁,甚至狂态毕露。
“不不不,雍王还是唤我‘杜提学’才好。”
“杜提学?”
“哈哈哈。”杜甫大笑道:“还未听够,还未听够!”
“杜提学,是杜提学来了!”
转眼已到了八月末,一群少年正在州学的后院内忙碌着,有人把经史子集堆成一堆,有人正在宰杀公鸡,忽然,有一学童冲了过来,大喊不已。
“提学官来了,快跑快跑。”
一众少年人听了,倒也没有很急,嘻嘻哈哈地把他们的各种物件装好,甚至还在那等了一会儿,直到远远见到有一个瘦小的身影出现在了院门口处。
“张惟诚、张惟岳!”
杜甫已追了一会,不得不气喘吁吁地拄着拐杖停下休息,大喊道:“我知是你等带头,还不过来认罪!”
为人师表本该深受尊重,从四品的提学官更是显赫非常,可杜甫从来没当过这么大的官,威风没摆出来,上任了十余日就被人看透了,众人都知他性格不强。
再加上范阳民风彪悍,叛乱初平,人们对朝廷的怨气却未散去,自是敌视他这个替朝廷说好话的。
张惟诚、张惟岳是兄弟二人,都是原伪燕平卢节度使,现为大唐归德将军的张忠志之子。
自从史思明已死的消息传来,张忠志就率众投降了。朝中很多人的意见本是继续任他为平卢节度使,加他检校工部尚书、辽国公。
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