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严词反对此事,词句毫不修饰。
“一个叛逆降将,能饶他一命、给他改过自新的机会,已是恩典。岂有造了反,朝廷反而升迁赏赐的道理?!长此以往,社稷如何能不崩坏?”
有不少官员都担心这样的言论会逼反张忠志,那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叛乱又要再起变故了。
这种言论传到范阳,薛白大怒,称张忠志若有反意,现在就兴兵讨伐他!
结果大出群臣的意料,张忠志亲自赶到范阳向薛白投降,请辞节度使之职。
他虽卸职投降,却在河北军中威望甚高。薛白自是十分善待。州学一兴办,就让张忠志的三个儿子入学,要把他们培养为朝廷的人才。
张家祖上都是蛮夷,从来没有教孩子读书的观念。其中,三子张惟简年幼,学业可塑。张惟诚、张惟岳厌恶学业,整日便带着州学中的将门子弟们胡作非为。
他们今日把州学里打鸣的公鸡宰了,准备烧了经史子集烤鸡吃。
才拔毛放血,见杜甫赶到了,做了挑衅的鬼脸,方才一哄而散。
“慢着!”
杜甫大喊了一声,但却是对着他后面赶到的官吏役员们说的。
“都还是孩子,不得伤了他们!”
张惟岳听了非但不感念,反倒转过身来,嚣张跋扈地大喊道:“谁伤得了我?!”
他顽劣不读书,但从小在其父军中长大,弓马都算熟悉,拳脚也不错,一身的腱子肉十分粗壮。
他轻视杜甫这个瘦巴巴的提学官,不愿受其爱护,干脆冲回来,把手里的死公鸡狠狠砸在一个役吏头上,对着其他人就猛打。
惨叫声不停作响,那边张惟诚也带着一众生徒折返回来。
他手里拿着菜刀,当即吓得学官、役吏们抱头就逃,只剩下杜甫还站在那。
“哈哈哈。”
顽童们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