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颇为完整的战略图被画好,递给李琮过目。
“殿下,臣等以为,可依此计策行事,长安无忧。”
李琮遂勉励了他们一番,末了,留下薛白单独谈话。
他没有拐弯抹角,而是道:“阿白,你实话与我说,是圣人命李亨去朔方,还是他叛逃了?”
“殿下放心。”薛白道:“他必会领兵来救长安。”
“我怕等他领兵一到,你我性命不保啊。”
“殿下不必忧虑,有圣人在,忠王岂敢胡乱行事?”
李琮急了,走到薛白面前,压着声音道:“你带回的圣人面容尽毁,安抚无知小民无妨,压得了李亨吗?到时他兵权在握,又立下支援长安的大功,谁能挡他?”
“殿下才是长子、储君。”薛白道,“贼兵来时,殿下从未弃城而逃,坚守孤城。到时,谁能容他害殿下?”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你懂我的意思吗?”
这“立废”二字里代表着什么,不言而喻,李琮说罢,满怀期待。
然而,薛白依旧摇了摇头,很诚恳地提醒道:“殿下只需守住长安,则天下人心在殿下,威望便是立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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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令诚自从投靠李琮以来,一直颇得信任,可薛白一回来,今日便没让他入殿。
于是,候在含象殿外的边令诚自是惴惴不安。
“边将军。”忽有人唤了他一声。
边令诚转头一看,却见是一名他的心腹宦官,便问道:“何事?”
“奴婢有要事禀报,今日,和政郡主到掖廷宫接走了韦氏,奴婢去打听,听掖廷宫一个小阉人说了桩秘事。”
“绕来绕去的,什么消息?”
“那小阉人无意中听到和政郡主说,薛白要除掉边将军你。”
边令诚眉毛一挑,惊恐却不诧异,道:“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