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而薛白有时候太执拗了些,何必咬着李延业一案不放?
“唯有我想着升官。”
杨国忠笑着摇了摇头,翻上他的骏马,自往南曲而去。
他没有留意到,街边有几个行人始终在盯着他。
……
是日傍晚,丰味楼。
“唾壶又倒向哥奴了。”
“不意外。”
杜妗目露轻蔑,道:“虽不意外,他脊梁骨未免还是太软了。”
“那又如何?”薛白道,“你看他们今日贬了我老师,真就赢了吗?待南诏一叛,赢的是谁?”
“我有时真恨不得南诏叛了,给朝堂上这些昏昏沉沉的糟老头们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得他们明白一个道理,若无心理政了,便早些滚下来,莫还坐在那祸害万民。”
这样一句大逆不道的话,薛白听了,也只是轻抚着杜妗的背,道:“冷静些。”
“我很冷静,这一局我们注定是会赢的,不是吗?”
到现在为止,薛白也没拿出任何南诏要叛乱的证据,但杜妗就是无条件地相信着他,因此说注定是赢的。
但薛白想要的不止是赢过李林甫,仅仅是证明他比李林甫有远见意义不大。
“哥奴、唾壶最明白李隆基的心意,他们联手贬我老师,说明李隆基根本不相信南诏会叛乱。此时必然只想着上元赐宴,普天同庆。”
“好一个普天同庆。”
“是啊。”
杜妗最懂薛白,见他眼中光芒闪烁,便咬着他的耳朵,问道:“你想做点什么?”
“我在想,如何召告天下,让所有人都知道南诏叛乱。”
“这不难,我们有一样利器,专门用来做这个。”杜妗道,“难的是如何召告天下,而你还能置身事外。”
“我不可能置身事外了,做得再隐秘,只要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