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但本着对薛白的信任,忍着不问。
薛白又问道:“当然,技术的壁垒阻挡不了旁人来抢邸报的刊行之权,当无妨,我们是阳谋,抢的就是这最初的声望,文章学术越兴盛就越下沉,寒门学子天然地就会以我们马首是瞻,这是大势…….’
这话里有太多新鲜的词汇,杨銛常常要细想一下才能反应过来,听得十分吃力,有些迷糊,总之知道这位谋主十分有能耐,听他的便是。
接下来几日,秘书省中那偏僻的小院被薛白称为“刊报院”,院中的匠师们得了丰厚的月俸与赏钱,夜以继日地忙着。
与此同时,将作监中,造竹纸、油墨、铜版的几处坊院也彻底被杨銛派人控制起来。
如对李林甫的承诺,杨党从不去中书门下争权,专心于廉价纸的普及…….只求这一点点政绩而已。
月沉日升,铜汁被倒入字模,置入水中,滋起烟气;纸浆在蔑子上被慢慢晒干,形成了竹纸;木屑纷飞,雕刀在木块上刻出一个个小楷;墨石被锤碎,熔胶,杵捣,仔细研磨,流淌着浓浓的墨汁。
之后,“啪”的响声中,被排好的雕版沾了墨汁,印在了竹纸上....
终于到了四月十五,圣人于大明宫早朝。
鸡鸣时,京中五品以上以及特定官员们早早起来,提灯笼,骑马上朝,正是“遥认微微入朝火,一条星宿五门西”。
薛白官职太小,还不在早朝之列。而是在大明宫建福门外的太仆寺车坊中等候。
等到百官退朝,便有宦官来下诏。
“召承务郎、太乐丞、校书郎薛白,东苑伴游。”
“臣遵旨。”
一路趋往东苑,只见宫殿玉栏绕砌,金辉兽面,凤池春草生绿,微风正好。李隆基正带着一众臣子在赏美景,气氛正好。
那些官员以紫袍、红袍为主,也有一些绿袍,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