醇厚,臣听了,仿有芳香入鼻,沁入心肺。”
“好了好了,知你会夸。”
李隆基听得开怀大笑,让张咱随他在湖边漫步,问道:“朕前些日子叱责了你,可有怨言?
“臣做错了,绝不敢有怨言。”
“贺监致仕时,年逾八旬了啊。”李隆基显然已消了气,叹道:“他拜托于你,你又岂能不答应。朕置气,还能与他置气不成?”
张珀应道:“圣人宽仁大度,古来君王未有。
“朕还不致于容不下几个被收养的孤儿,倒是那薛白,小觑了朕的心胸,妄图瞒天过海,该杀。念在是贵妃义弟的份上,饶他一命。”
“是,右相也是这般办的。”张珀知道自己猜中了圣人的心意,舒了一口气。
此事本该到此为止,不想,李隆基却继续往下说起来。
“高将军,把郑三绝递上来的那两份文章给他看看。”
张咱不由惊讶。
他知道郑虔一直很得圣人喜欢,被御口称为“三绝”,但自从郑虔私撰国史之后,似乎已经久未伴驾了。
不一会儿,两封纸笺便递到了张珀手上。
“请驸马过目,此为颜真卿、薛白师徒写给崔翘的信,已在长安传开。”
张咱看过,目露沉思。
高力士笑问道:“驸马可看出这文章是何意啊?”
“颜真卿写这篇文章的目的先是在于保薛白状元之衔,他公然称薛白是犯官之子出身微末,不谈薛白欺君之事,只谈论提携贫寒子弟对社稷之影响,述世家子弟把持科场之影响,再列举李白、高适为例,提出居于下位者就不能为国出力吗这个问题,意在改变科场风气。”
“哈。”李隆基听得好笑,问道:“朕看不懂,故召你来为朕解释?”
“臣不敢妄言,故据实而述。”
“那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