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传。”
“杨誉是谁?我从未听过。
“国子监抄录张榜了薛白与杨誉的卷子,我去看了,天壤之别。你们可去看看,薛白能作那些传世诗词,名望才气倒是不缺的。但你们可知为何大宗伯故意出题逼他犯讳?点了他的状元,再罢了他的状元。多此一举嘛。”
“为何?
“薛白本就不是那赌徒薛灵的儿子,乃一犯官收养的孤儿,落了贱籍。大宗伯如何能允这种人中进士?故意陷害罢了,另外也是为了不让杨国舅卖平价竹纸、集注,断了我们这些寒门举子的出路。这些隐秘,官场上早已人尽皆知,唯独瞒着圣人…”
张咱转头看去,只见那在人群中侃侃而谈的书生说完话径直便走了,招呼旁人到国子监看卷子。
可见,薛白在市井之中还是有些实力的,已开始安排人改变士人口碑风向,可惜,这些动作未必有用,反而可能招来祸事。
酒一杯一杯地饮,张珀又醉了过去,直到耳畔传来了那个他颇为不喜欢的称呼。
“驸马,驸马,快醒醒吧...
“莫再唤了。
张咱嘟囔着,睁开眼,只见面前竟是一个宦官,方才清醒了些。
“圣人召见,驸马还不拾掇停当,入宫觐见?!”
一瞬间,张珀再次想到了“天子呼来不上船”的李白。
可惜,他不是李白,他为了家族已经付出了太多,稍敢造次,近二十年的青春浪费得就毫无意义。
他用冷水洗了脸,又将自己拾掇成那个风仪潇洒的驸马,入宫觐见。
梨树下,有妙曼的舞姿,清歌传来,原来是圣人排的《西厢记》。
张填脚步从容,先在心中想好了评语,赶到李隆基跟前时竟是连见礼都忘了,开口便是情不自禁道:“敢问圣人,这是何新曲?行腔妙韵,旷古未有。轻盈柔媚,细腻传神,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