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治病。”
说到这里,安禄山难得悲伤起来,忽然郑重了不少,道:“陛下,恐怕臣只能再为陛下守十年边镇了,见不到陛下与天齐寿,故而每次回长安,臣都想多见见陛下。”
这一番话极为真挚,李隆基不由站起身来,道:“唤御医来。胡儿还年轻,岂能说这等丧气之言?”
很快,御医赶到殿中,仔细给安禄山望闻问切,还查看了他腿上的疮。
“回圣人,确是消渴病,所谓‘肥者令人内热,甘者令人中满,故其气上溢,转为消渴’,消渴病久,生痰浊、瘀血,阻碍气血运行,使身体失于濡养,顾而安大府的肚子愈大,皮肤生疮。”
李隆基踱着步,道:“朕年过六旬,尚无病症,胡儿这般年岁,何至于此啊?”
“寻常人,自是比不得圣人龙体。”
“务必仔细给胡儿诊治,用世间最好的药。朕还要重用他,岂可视功臣病重而不见。”
“遵旨。”
这日,待安禄山退下去了,李隆基还在感慨,向高力士道:“将军看看胡儿,再看看朕,差得太远了啊。”
“圣人随玄静真人学了养生术,与天齐寿,看着一日比一日年轻了。老奴如今教导了几个小的,待老奴没了,好服侍圣人。”
“如何连高将军也伤感了?”李隆基拍了拍高力士的肩安慰,心情却还不错。
他近来难得勤政,这日又召见了李林甫。
这次,李隆基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李林甫眼睛浮肿,脸色透着一股衰老之气,远不如他。
此时再想到杨钊那些话,他愈发不以为然起来。
大唐有他这样一个长寿而英明的君王,岂还会担心一个胡儿是否兼领节度?
另外,李林甫心里但凡有点数,都知道太子废立与否,与其人关系不大。
“今日召十郎来,陇右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