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皇帝吩咐过,此马除了康亲王,其他人可酌情出借,如果被腾雾摔伤,他概不负责:“奴才是真怕娘娘受伤,不然就是冒着被皇上责怪的险,也得给娘娘这个面子啊!上回危大人想骑,被腾雾从马上摔下来,躺了半个月才好。”
宫人的消息最是灵通,熙嫔圣眷甚隆的事陆公公早就知道了。
换了别人张嘴就说要骑腾雾,他三言两语就把人打发走,怎会端着张好脸儿的解释呢。
“呃,这样啊……”
云皎一听,心生退意。
“你怎么能对熙娘娘这样说话呢!真是狗眼看人低的刁奴,”
听见陆公公的话,坐在赤兔背上的大皇子极为不满,脸庞小小却露出天家威严的峥嵘来:“熙娘娘在启祥宫时跟我说了,她高超的骑术在寒阳猎场时技惊全场,不管多烈性的马匹在她面前都温顺如幼犬,只是她驯服过的烈马太多,早已不稀罕,倒是这娇小可爱的马儿入了她的眼。”
陆公公瞳孔地震。
他在上驷院当值,肯定是懂马的。
原谅他把一双眼睛瞪脱框了,也没从熙嫔身上瞧出驭马的能耐来。
这时,旁边的腾雾仿佛听懂了人话一样,两个鼻孔喷气,活像皇帝本人在这嗤笑她的大言不惭。
“奴才惶恐,是奴才有眼不识泰山。”他压着公鸭嗓告饶。
大皇子傲慢地扬起小脸:
“知道错了还不快将腾雾牵出来!”
说罢,他回过头来,朝云皎笑得乖巧可爱:“熙娘娘,不要跟刁奴置气,快上吧。”
云皎:……
大皇子的每一句话,都是将她架在火上烤啊!
她在启祥宫吹的牛皮,怎么大皇子就全信了呢?倒是怀疑一下啊!顶着小男孩的狗狗眼,云皎那句“嘿嘿,我装的”愣是怎么也说不出来。
云皎只好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