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皆无,越是这种时候人们越是不敢随意出门,生怕被当作别有居心抓起来背锅。
连一向没心没肺的长吉也可以压低了声音,对吴扬说道:“公子,你得空劝劝陛下呗,临安城老这么空着不是个好事啊,怪吓人的,白天都瘆得慌!”
皇帝憋着一股气不肯低头,命他这个皇城司提点捉拿罪魁祸首。
吴扬将皇城司的逻卒、快行长行一股脑儿地撒了出去,可临安城人人足不出户,家家关门闭户,撒出去再多的人又有何用?
太学无人!
大小瓦子无人!
临安一百零八坊,坊坊寂静如死!
吴扬不再迟疑,他在马臀上抽了一鞭:“走吧,跟我去皇宫,我要求见陛下|!”
听说吴扬有急事求见自己,赵构勉强打起精神道:“宣他进来!”
吴扬走进御书房,看到皇帝微侧着身体坐在御座上,一只手支着脑袋,眼睛半阖着,显得有些孤单。
“皇城司提点、指挥使吴扬参见陛下!”
“你来了。快起来吧,自己搬张凳子坐。”
赵构见是他,稍微坐正了一点身子,有气无力地说道。
吴扬依言去搬了个小杌子在御案下首坐下,他环顾了一圈没见到王沐恩,“怎么不见王公公?陛下跟前伺候的人呢?怎么独自留在御书房内?”
赵构还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王大伴染了风寒,朕让他歇着去了。今日当值的是四喜,朕让他在门外候着,朕想一个人静一静。”
皇帝与百姓僵持了数日,宫里上等的银丝碳供应不上。夜里王沐恩怕皇帝过了碳气,总要亲自去查看好几回,二月的临安倒春寒来势汹汹,夜里风大霜冷,王沐恩病得一头倒下,只能让自己的徒弟四喜在皇帝跟前伺候。
皇帝与王沐恩是相伴几十年的感情,他这一病倒,皇帝更觉得孤立无援。
见皇帝一只手支着脑袋,一只手在太阳穴处揉按,吴扬起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