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理由让孔博望自己说,就有些难看了。
难看归难看,孔博望活这么多年,这年面皮的厚度还是有的。
“太子殿下,就是您入城那一日,不少城内的儒生在您车队边上高喊独尊儒术,年轻人做事冲动,许是冲撞了太子殿下,还请殿下法外开恩。”
“孔先生,您这话就不对了。”
杨广的面色当即严肃了起来,接着说:“您这话说的就像是我命令崔太守去将人抓了似的,我送孔先生古籍孤本是敬重先生,没想到先生却想我是如此这般,还以为先生是上门来与我相会的,拖着病重的身子也得和先生见面,没想到先生是来兴师问罪的?”
听到杨广的语气瞬间转重,孔博望一时间却没办法了,他擅长以礼压人,但是现在杨广拖着病重的身体,自己说什么好似都错了一般
“太子殿下莫要误会,老朽绝无兴师问罪的想法,只是现在曲阜城内如此多的儒生被抓,家家户户担心的很,还请殿下去劝劝崔太守。”
杨广依旧脸上带着微微的怒气:“崔太守是一郡太守,难道他会玩忽职守,随便抓人吗?既然是抓了人想来是有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我不好插手。”
“太子殿下,这些年轻的儒生们都是知礼的年轻人,只是抒发一下自己的内心的想法,还请殿下多宽宥。”
“孔老先生似乎就是认定了,就是孤要对这群年轻的儒生动手,是孤要抓他们下大狱,是孤要他们死?”
孔博望这一辈子见过许多人,其中自然不乏人中龙凤,世间枭雄,但是在杨广的面前他似乎第一次感受到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这种压迫感不是那种身居高位的压迫感,而是一种难以名状的违和感。
给孔博望一种感觉。
眼前的男人真敢为天下之大不韪之事。
世上凡身居高位者,总是在意名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