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飘进右耳里，两道声音重叠在一起，瞬间在沈以汐脑子里炸开。

“什么？”

她身子一僵，回想起金柯近日的反常，难怪他早上总是满脸疲惫地过来，从前生病了也不舍得请假的人如今却三天两头地请假。

电话里赵婉还在继续，“查出来好一段时间了……金教练家里的积蓄都用光了……能借的也都借了……”

一个场景倏然划过沈以汐脑中，她眉心一跳，问道，“什么时候查出来的？”

赵婉想了想，“好像是……世锦赛你拿了冠军前后吧……”

搭在手机上的指尖用了力，指节有些泛白，沈以汐顿时有些心疼，难怪当时她受伤在医院，金柯打来电话时会欲言又止。

那时候奖金还没下来，他也许是想跟她借钱却难以开口吧，毕竟她当时还跟顾奕轩在一起，对普通人而言的巨额数目在顾奕轩眼里根本不算什么。

但她虽和顾奕轩在一起，到底还没嫁进去，就那么伸手要钱难免让人觉得跌份，金柯是为她考虑才没有开口。

沈以汐懊恼不已，只恨当时的自己不够细心，没有发现他的反常！

“以汐，我们去医院看看师母吧？”

唐小晚面色焦急，沈以汐这时也暂时放下了和她之间的恩怨，点了点头。

进了医院，到护士站问了一下，她们很顺利地找到了师母的病房。

病房里窗户敞开着，窗外传来孩童的玩笑声以及淡淡的花香，死沉的病房莫名染上了几许生气。

病床上躺着的中年妇人面色苍白，在看清来人后，温婉的脸上浮上几丝笑意，“小汐，小晚……”

声音很轻，好像没什么气力般。

沈以汐心里有些难受，上前握住那只骨节突出的手，“师母，你都瘦了……”

秦清摸了摸她的头，“我们小汐还是这么孩子气呢？”

随即抬眼看到一旁眼眶红红的唐小晚，温柔地笑了笑，“小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