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接受过军事训练吗?”她问道。
“没有。”
“没有?那你怎么观察得这么周全。”温默皱起眉头。”
“天生的吧。”章片裘说道。
温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通常,我不会这么装的,在你面前总喜欢展示下。”章片裘暗示道。
没什么用,温默听不懂什么叫孔雀开屏。
她心思没在这,在康明死亡这件事上。
“你做得对,是得警惕些,连康明都……”说到这,她立刻止住,抬眼看着月亮,沉默了会儿后,“我以为他是朋友。”
她轻轻叹了口气。
她没有朋友,从小就没有。
听幕僚院的老伯说,她几岁就来了这,同时期一起来的还有几十个男孩、女孩,她表现得最为优异,无论是学习还是习武。就这么层层筛选,她留了下来,在贝勒爷的幕僚院长到了十几岁后,又被温行鹤挑中,专门学习英文、法文、德文,尤其是枪法、刀法,杀人之法练得最多。
在这种环境下,大家都是竞争关系,一轮接一轮的淘汰之下,是不可能存在真正的友谊的。
旁人都说她聪明,其实,她只是怕饿,幕僚院对于像她这种小孩儿的规矩是:如果输了,就饿着,赢了呢就有肉吃。
而饥饿,是温默来幕僚院之前就感受过的。
饥饿太可怕了,饿到濒临死亡的人才知道饥饿有多么可怕。
小时候的事,记不清了,连父母是谁都没有印象,但有一件事却记得:小小的她饿得头发晕,看着狗拉出来的屎里有颗花生,她伸出手捏出来放入嘴里。
后来,贝勒爷府邸的人买了她,给她饭吃,给了她衣服穿,还送她学习。她为他卖命是应该的,是报恩,况且,这是为了大清。
义父说,这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