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房中间的地上一个汽油桶改装的大号炉子仍在冒着袅袅青烟。一个脸色阴沉的年轻人正举起一件灰色的僧袍挥手丢进炉子里。烟火同时升腾几秒钟内僧袍便被火舌吞没了。
方星喉咙里急促地“咕噜”了两声反手抓住我的腕子语调已经失常:“沈先生快去阻止他们灵童不能死——”刹那间她的脸色一片苍白身子也摇摇欲坠。
我来不及多说伸手揽住她的细腰半拥半抱着她大步向三号零度舱的方向走去。
昏暗中两个矮胖敦实的年轻人闪出来:“沈先生留步杜爷正把自己关在会客厅里反思不愿意有人打扰。”
老杜的话对这群人来说就是至高无上的圣旨。
我不想多说废话单手一挥用杨氏太极拳里的“牵字诀、引字诀”在两个人手臂上轻巧地一拉脚下一绊“噗通‘噗通”两声两人一起飞回到了黑暗中。
三秒钟后我们到达了零度舱外的小客厅毫无停顿地破门而入。
老杜斜躺在沙上手里握着喝到一半的酒杯满屋子都是刺鼻的烈性威士忌的味道。
“两位来得还是太迟了没能看到一幕惊心动魄的好戏。”他摇晃着站起来去对面的酒柜里又摸出两只酒杯“砰”的一声蹾在桌子上。
“什么好戏?”方星挣脱了我咬着嘴唇勉强让自己镇定下来。
“一个生龙活虎的人竟然会在阳光照射下突然浑身黑从表皮、肌肉、骨骼到内部脏器、血管都是黑的墨染过一样的黑。这真的是医学史上的奇迹小沈我有完整的录像等一会儿你可以清楚地看到整个过程。”
在老杜眼里任何人的生死都无关紧要在手术台上所有人都只不过是他的标本。
我隐约猜到死的绝不可能是达措灵童否则老杜就不会有这份心情喝酒了。
方星大步走到投影机前按下遥控器幕布上立刻出现了强巴痛苦的表情。他的脸正在古怪地扭曲着眼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