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重再见。”他大步走向门口握着银色的不锈钢把手呼的一声用力开门。这种急躁鲁莽的动作之前很少生在他身上毕竟跻身于上流社会后他一直很注意自己在公开场合的形像问题尽量表现出彬彬有礼的斯文绅士风度。
门外一个右手挟着香烟的年轻人沉静地站着正对着我们这个包间。
司徒开大步冲出去肩头差点与年轻人相撞对方敏捷地侧了侧身子轻松地避让过去。
年轻人与我目光一碰不请自入反手关门。
“沈先生又见面了。”他的目光冷澈得像两柄锋利的刀子当然我看得出在他的左右肋下各塞着一柄警用手枪。
“幸会何东雷警官。”我疲惫地笑了笑并没有起身相迎。
在老龙的庄园外他曾假扮成修剪草坪的工人应该是在亲力亲为地执行某项特殊任务。很不幸的是我轻易现了他的破绽不知道老龙的手下是不是也会清醒地意识到这一点?
在我看来任一师这个人非得心机深得可怕更随时随地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性像一只停落在桅杆顶上的鱼鹰随时都会迅猛扑下对着猎物一击必杀。庄园里有这种高手存在任何人要想入侵都不会太容易。
“沈先生我跟踪你很久了能不能告诉我你去老龙的庄园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何东雷的问题非常奇怪而且弦外有音让我听不出他到底是对老龙感兴趣还是对我有怀疑。
饥饿和困倦一起折磨着我但我的喉咙里却像燃烧着一团火任何食物都无法下咽。
我又喝了一口水缓缓摇头:“无可奉告何警官我很累了或者咱们可以改日再谈现在我必须得回家了。”
他出一阵冷笑:“沈先生别以为警局方面的高官会罩着你在法律面前罪与非罪一目了然。如果你胆敢以自己的医术向全球与人类的正义力量挑战的话下场一定是死无葬身之地还要受到千万华人的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