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弟能不能请你现在就过来?我觉得整幢绿楼里到处都鬼影憧憧她肚子里怀着的一定是妖怪而且是世间最凶恶的幽灵。求求你……求求你……”这个五十多岁的老男人像个走投无路的女人一样无助地哀哭着。
腕表显示已经是凌晨四点多钟再有一个小时就该天亮了。
就算我立即赶过去费时半小时多又能帮上他什么?既然胆战心惊到这个地步不如直接拨打报警电话向警察求救好了。
我想梁举不是老糊涂了就是吓糊涂了竟然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
“梁医生别再疑神疑鬼了或许只是心理作用而已不必害怕。天马上就要亮了我保证上班前就去你那里明天见好不好?”
梁举失望地连声叹气就在此时说不清是听筒里还是窗外陡然响起一声幽长的猫叫声像是一个怀春的古典女子正在哀怨地哭诉。
我握着听筒的手猛的颤了一下猫叫春历来是生活中最难听的“四大声音”之其它动静无可比拟。
望望窗外只有栀子花在夜风里摇曳着万籁俱寂。受梁举的声音感染像我这样并不胆小的人都感到四周阴风阵阵真看不出他还有讲恐怖故事的天分。
“那好只能明天见了……”电话断了一阵“嘀嘀”的占线忙音传过来。
我挂了电话才现手心里竟然渗出了一层冷汗。在此前我的接诊经历中曾有三十几次为双胞胎妈妈把脉的个案脉象跟单个胎儿的妈妈截然不同。
“十根脉搏根根不同到底梁举遇到的会是什么人?”
电话里他一开始慌乱激动到后来颓丧疲惫其实真正的情况反倒并没介绍太多。我只大概明白有个孕妇今晚请他把脉然后出现了异样的状况。其间他动用了放射室的仪器自己也忙碌着无数次把脉——“这能说明什么?一个奇怪的孕妇而已。”
如果梁举是个严谨认真的普通人或许我接到这种古怪电话后会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