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并且,在近现代遭到媒体曝光的马尼拉华裔大炼蛊师昆布多沙工作笔记中,多达数百次提及“请君入瓮”的操作方式。
丁峻是绝顶聪明、心思缜密的人,他在清醒之后,迅速由石府老宅的铜球集气、孕妇司琴眼中的万蛊之皿、托林寺地窖内的绝境围困等等线索,联想到一切的幕后操盘手很可能是石妙手。
之所以他到目前为止不愿承认这一点,是因为石海被五马分尸之后,自己一直心存愧疚,才一心一意把石妙手敬为父辈。
“假如最终真相果然如此残酷,我该……”当下,他的心已经像被打翻了的五味碟。
“好了。”雪姑娘放手。
奇怪的是,热得透亮的铜球内壁也慢慢降温,没有了灼热逼人的可怖气焰。
“炼蛊师的伎俩不过如此,寒热交替七昼夜、十四循环,这只是个开始。”她说。
丁峻深吸了一口气,左手握着手摇钻,仰头斟酌下钻的具体位置。
“气体被送往何处?”雪姑娘自言自语地说。
丁峻心中忽然一动,石府大院这么大,院中平平坦坦,没有任何树木和池塘,甚至连石桌石凳、花草瓜架都没有,能说明什么?按照他的经验,土地表面越是平整,底下越可能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另外的一个地底实验室?”他接上雪姑娘的话。
“气体具有可逆性,目的地得到多少气体,就会反馈回来多少气息。”雪姑娘又说。
丁峻想了想,放下手摇钻,先伸直手臂,试探铜管附近的温度,确认那里只是微温之后,两手食指插入铜管,左右拉扯发力,把自己的身体硬生生拔上去,像是军事训练中的“双指单杠提拉”一样。
他把右耳凑在管口,闭眼倾听。
首先,他听到了呼啸的风声,那婴儿偶尔还会哭两声,另外一种“嘁嘁喳喳”声应该是来自于甲壳类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