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门大学问,同样的证据,在不同人脑中会形成截然不同的证据链,有的简单却谬以千里,有的复杂但更接近真相。
丁峻沉默了一阵,忽然自嘲地笑了:“可惜地窖里没有摄像镜头,否则把‘诈尸’一幕拍下来,足够我们在这个不眠之夜好好研究了。如你所说,‘诈尸’的确是为了引我们入套,但谁拿走了玉牌?戈大娘吗?如果是她,她又去了哪里?玉牌的真正价值何在?还有,掠走石叔有意义吗?他的价值,甚至不如孕妇司琴。”
他们听那女子诉说时,对石妙手的所作所为有些不齿,但世界上有很多人为了达到目的而谎话连篇、曲意逢迎,男骗女,女骗男,这是很正常的,因为人类社会中,本来就充满了聪明人骗傻子的实例。
就算石妙手骗了那女子,陈年旧账也应该在石妻被杀后告一段落了。
“到哪里去找石叔?”方晴提了一个更现实的问题。
丁峻长叹:“不知道,我有时候感觉站在这里像个蒙在鼓里的瞎子,咱们知道的情况甚至都不如阮风多,有点‘盲人骑瞎马、夜半临深池’的感觉。”
就在这时,有僧人来通知方晴:“赤桑嘉措大师重伤昏倒在寺外土林中,现在已经被抬回禅房。”
方晴立刻起身:“我马上去看看。”
她是赤桑嘉措的弟子,师父遭袭,她必须放下手边所有的事,先去照顾赤桑嘉措。
房间里只剩丁峻自己,何家三人、朱爷都各自占了一间,彼此隔阂越来越深,几乎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
屋子中央点着炭炉,他在炉子边坐下,思绪犹如怒海狂涛一样。
石妙手失踪,群龙无首,大家方寸已乱,并且经过地窖之变后,彼此间谁都不会相信谁,人人提防,人人自危。这种情况下,树倒猢狲散将是最无奈的结局。
他没有选择,会一个人留下,继续保护司琴和婴儿。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