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关文知道,树大师是不存在的,那个封闭的院落里,能够代表树大师的,就是那棵古树,唯一活着的人则是才旦达杰,一个自我意识刚刚觉醒的修行者。
其实,像扎什伦布寺这样的藏地寺庙虽然表面上向公众开放,任由朝圣者、旅行者参观,但内部核心则是数百年如一日地封闭着,其间秘密,外人无从了解。
“我不知道。”他只能苦笑着回答曲松坚。
曲松坚自言自语地说:“前几年,每年都有很多寻宝者到尼色日山去,山前山后刺探搜寻,连最新的高科技探测器都用上了,却都没有发现。我听人说过,藏宝洞很深,直通尼色日山山根下的冰河暗洞……”
“曲松坚,我累了,想静一静。”关文只好打断对方。他的脑子里的确很乱,不想跟人交谈。而且,像曲松坚这样的老实人,知道的越少,越是件好事。
“嗯,好吧好吧,不打扰你了,可是我还想说,要是发现了宝藏,挖土啊背东西啊什么的,总需要一些壮工吧?我先报名,到时候别忘了叫我一声……”曲松坚不死心,认定了关文能够找到藏宝洞。
关文只好连连点头,先把对方支开再说。
古往今来,中国外国,只要听到“大宝藏”,所有人的兴趣都会被勾起来。贪婪是人类的本性,融化在骨子和血液里,永远无法根除。每个人的眼睛都盯着宝藏,根本想不到“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古训,全都忽视了宝藏带来的巨大危机。
猛地,有人从大门口闯进来,踉跄跌倒,又翻身爬起来,冲向关文,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只是连续发出“嗬嗬”怪声。
“老刀?”关文叫起来。
老刀立足不稳,没到台阶,便第二次跌倒,左手捂着颈部,右手指向关文。
关文抢过去,想要扶起他,但立刻发现老刀的喉结上有着怵目惊心的巨大伤口,半边脖子已经被割裂,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