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成”。画画是他唯一的挚爱,但却没能赋予他一只金饭碗。直到他遇到了在绘画技艺上真正点醒他的师父。
因为师父的出现,他的生命才有了巨大的改观,才会放弃济南的一切,远赴扎什伦布寺。每一次,他试着描绘别人内心世界的时候,就是对自己的一次生命涤荡。在这种不断的反思、自问过程里,他对绘画的理解日益提高,从不间断。
他觉得自己非常庆幸,能遇到宝铃那么好的女孩子,然后经过几度波劫,成功地与她牵手。人世间的事,浮浮沉沉,总有定论,他合掌默祷,感谢上天赐予的大好姻缘。
房间里,宝铃仍在沉睡。为了避嫌,他没再进门,而是在门口的台阶上坐下,为她守夜。
北屋门一开,曲松坚慢吞吞地走出来,走到台阶下,仰面看着关文:“寺里有人来找过你,还留下话,要你回来后,就去见树大师。”
上次,巴桑带关文去寺里,也是树大师见招,关文仍然记忆犹新。原本不过是一次寻常会面,最后竟演变成一场旷世混战。
“谢谢,我知道了。”关文回答。
曲松坚没有退回去,而是在台阶对面的一块大石头上坐下,期期艾艾地说:“关先生,跟宝铃小姐认识的那两个人不辞而别,一直没有结算房钱,方便的话,这笔账能不能算你头上?”
关文一笑,不愿计较,便爽快地点头答应。
曲松坚和格桑没有固定工作,开家庭旅馆的钱能够补贴家用,所以看得很重,这一点关文能够理解。
“关先生,你是个好人,好人一定会有好报的。我听说,从前的战乱年代,扎什伦布寺的僧人们全都把金银珠宝投到尼色日山藏宝洞里去,坚固地封印起来,等待后代人开启。我还听说,树大师就是参与封印行动的领头者,这次他召你去,会不会与宝藏有关?”曲松坚是老实人,但老实人也同样会被大宝藏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