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满。他把双手拢在嘴上,清了清嗓子,把关文即将出口的谦辞压制住。
“关先生,早就听说你是一位很神奇的画家,可惜无缘拜会。宝铃是我朋友,心底一直存着困惑,希望你能大力援手,帮她答疑解惑才好。当然,润笔之资无需担心,我会按照藏地游历画家中的最高规格支付。这样,你做好你的事,我做好我的事,期待咱们有一次伟大的合作,好不好?”高翔说完,轻声微笑,仿佛已经吃定了关文。
关文郁闷地点头:“好吧,我会尽力。现在,我还有事情,稍后咱们再聊可以吗?”
既然无法与宝铃单独交谈,他不想再尴尬下去,委婉地下了逐客令。
“当然可以。”高翔笑起来,“我是跟随天鹫大师过来的,这么多年,我一直在西藏、尼泊尔、印度等国做些小生意,偶尔读读佛经,参拜参拜寺庙,所以对骷髅唐卡的事有所了解。天鹫大师说,能不能拼合那张碎成千片的唐卡,也许关键就在我身上呢……”
他的骨子里透着傲慢与狂妄,但说话时的态度又故意克制,一副彬彬有礼的模样。
关文生平最厌恶的就是这种人,但宝铃偏偏跟这样的人是好朋友,弄得他喉咙里像是堵了什么东西,一哽一哽的,难受之极。
“那当然好了,希望高先生能大展身手。”关文勉强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