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向下看,仍然未见尽头。
绕着井筒下降了十几圈后,前面的转弯处出现了一个凹进的洞穴。大人物走到洞穴前,轻轻站住,左手撑在石壁上,向洞穴里望着。
洞穴里没有光,石壁上的灯光斜映过来。
关文看得清楚,洞穴不过五步深,里面没有任何家具,只在地上铺着一张破旧的草席。
蓦地,有人在洞穴里开口,说了一段藏语,嗓音沙哑,语调苍老而凄凉。
大人物也回答了几句,过了洞穴,继续向前走。
关文走过来,眼角余光瞥见一个骨瘦如柴的老僧,正盘膝打坐在草席上,瞪着苍白失神的双眼,直愣愣地向前望着。
关文向对方点头,不知该怎样打招呼。
“他看不见,只能倾听。”大人物解释。
关文答应了一声,刚要跟下去,老僧突然向前一扑,准确无比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古康桑(藏语,你好)?”关文努力抑制着自己的动荡心情,用简单的藏语向对方问好,但手腕处如同被一只钳子夹住,钻心地痛。
“卡耐费巴(藏语,从哪里来)?”老僧问,五指如钢钩一般一点点收紧。
大人物回头用藏语解释:“他是画家,我要带他去看坛城封印。”
老僧慢慢地松手,又缩回山洞的一角,保持着半卧半坐的姿势。
“走吧,他们是这里的守护者,毕生都献给了看守此处的镇魔事业。我说过,在藏地,有太多像他们一样的无名英雄,只知奉献,从不索取。”大人物加快了脚步。
“你们一开始交谈的是什么?我只听得懂‘没有、消息’等几个简单的词汇。”关文问。
大人物苦笑:“别急,等到下去了,我再一起给你解释。这件事,只有在这种环境里解释,你才肯信。”
接下来,他们经过了三十五个相同的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