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存在他脑子里的秘密一天不揭示出来,他就一天不能真正为自己而活。你看,割肉的、舍身的那些英雄人物心里,何曾把自己当做一个简单的人?他们活着,就是为了时刻为大众献身,抛弃小我奔向大我,抛弃私利以飨大众……”
才旦达杰越说下去,关文变得越是迷惑。
他快速整理自己的思想,得到的却只是模模糊糊的结论:“才旦达杰是伏藏师?龛里死去的也是伏藏师?他们为了某件事,贡献了自己的身体,但这身体贡献给了谁?除了才旦达杰之外,树洞里还有一个人。如果那人就是传说中的树大师,他在哪里呢?为什么不出现……”
“我也是伏藏师。”才旦达杰撩起虚垂的僧袍,向关文展示右肩上那个断木般的恐怖疤痕。
关文倒吸了一口凉气:“大师,这条手臂是怎么失去的?”
才旦达杰低头看着肌肉扭曲、皮肤皲裂的肩膊,对关文的问题充耳不闻,仿佛已经沉浸在久远的回忆中。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当”,密宗院那边的钟声又急促地响起来。
钟声惊醒了才旦达杰,他放下僧袍,嘴角牵动了几下,慢慢地说:“是我自己砍下的。”
关文无语,因为他无法想象需要多大的勇气,人才能自断一臂。
“钟声响得那么急,难道天真的要塌下来吗?”才旦达杰自言自语地说。
“我可不可以拜谒树大师?”关文低声问。
才旦达杰摇摇头:“现在还不行,还不是时候。”
关文皱眉,继续追问:“那什么时候才合适?我心里有一个大疑惑,想当面请教他。”
才旦达杰再次摇头:“到了合适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
关文怔了怔,突然抬头,长声高叫:“树大师,请回答我,天地万物之间,水与木,谁更重要?”
没人回应,只有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