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化为虎狼之师,不获全胜,绝不收兵。在他们的战马铁蹄与钢刀之下,几乎不留活口。我猜,在梦里你也看到了同样的情形,是吗?那些东西,跟我们素日看的电影情节相同吗?我的意思是,你是真的在梦的潜意识里看到了大战争,还是因为看过类似电影而不知不觉将某些情节代入梦里了呢?”
宝铃沉思了一阵,摇摇头:“我说了,那梦很短,我并没注意到战争有多残酷。”
刚刚说到这里,外面有人轻轻敲门。
关文起身开门,门外站着的竟然是一身绛红色僧袍的巴桑降措。
“是巴桑师父啊,有什么事?”关文问。
巴桑降措手里拎着一个黑色的布袋,里面的东西把布袋撑出八个角来,应该是个盒子。
“关文,可以进去说吗?”巴桑降措问。
“什么事?”关文退了一步,请他进来。
巴桑降措见到宝铃,并没有太吃惊,只是仓促地点点头:“又见面了,不过现在我有事跟关文说,能不能请你回避一下?”他的脸上极其严肃,完全没有了平时笑嘻嘻的模样,并且对宝铃的态度也非常生硬。想必他一路来得很急,满头满脸都是豆粒大的汗珠,鼻孔里呼呼喷气,喘息也变得毫无章法。
宝铃很宽容地笑了笑,起身向外走。
其实按照她刚刚叙述的那些内容,尚不足以供关文下笔。要想画出别人的梦中世界,是个精细而费神的活儿,必须得找到下笔点才能开始。如果这件事凡是个画家就能做到的话,宝铃也不必求到关文这里来了。
“宝铃小姐,等我这边的事忙完,再通知你。”关文说。
宝铃点点头,快步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