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还有什么?在巨大的战争面前,你们能独善其身吗?我们都知道,站争就是一个巨大的熔炉,谁若靠近,终将会被卷入吸入,成为炮灰。”关文追问。
宝铃又红了红脸,轻轻点头:“那是梦,不是真实的。”
“就是这样?到这里就结束了吗?”关文轻轻追问。明知宝铃撒谎,但他却不愿揭破,要给她留一些面子和余地。
宝铃点点头:“对。”
关文叹气:“这个梦太短暂了,而且零散分散,于我们的绘制图画一事无补。”他迟迟没有下笔,因为他觉得以上两个梦,并未真正地触动他的心灵。
如果画家自己都没有被感动,又怎么能画出使对方感动的作品来?
他在指尖上转动着铅笔,沉吟着问:“宝铃小姐,在你所有的梦里,有没有特别激动或是特别恐惧的部分?你先说那些,看能不能打动我。”
“激动?恐惧?”宝铃苦笑起来,“既然是噩梦,怎么会不激动、不恐惧?”
关文摇头:“同为恐惧,有小惊吓、大惊吓、大惊骇、大惊惧、大恐怖等等不同层次,真正让人无法承受的恐惧,则是寂静无声的,往往在那种巨大恐惧面前,人类的听觉、视觉、嗅觉等等一切感官全都失去了控制,什么也听不到、看不到、闻不到……”
他明显感觉到,在第二个梦里,宝铃故意隐藏了重要的部分,而那些她不愿向外人提及的,正是令她感到不舒服抑或是恐惧害怕的段落。
战争直接带来杀戮和死亡,在交战中,人的生命并不比秋天的茅草更值钱。
“我不知道,或许噩梦来临的次数太多,我已经疲倦并麻木了,所以无法说清哪个部分让我更恐惧一些。”宝铃回答。
关文轻戳着那张纸,似有意似无意地说:“我读过很多历史,清朝军队继承了关外游牧民族的彪悍狠辣,一旦开战,则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