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面的民管会方向飞奔而去。
关文定了定神,用力站稳,向屋里望着。
都吉上师房间里的布置非常简陋,只有一床、一桌、一椅,靠墙角的地方,是一个松木板搭起来的简易书架,共有两层,上面摆满了各种医学书籍。桌上也摆着许多书,每一本都是摊开的,用青石块磨成的镇纸左右压着。
据关文所知,都吉上师足不出寺,除了看病看书、参禅悟经,几乎不跟别人来往,不可能惹上什么仇家。看屋内陈设,其人又清贫之至,更不可能因为劫财而受袭。
“爹玛(藏语:伏藏)……爹玛……”都吉上师的身子动了动,急促地喘气,含糊不清地叫了两声。
关文俯身,握住都吉上师前伸的那只手:“上师,我是关文,你要告诉我什么?别急,巴桑已经去找人了,我们这就把你送到医院去!”
“巴桑……”都吉上师的声音越来越轻,被关文握住的手也渐渐冷了。
关文叫了几声,确认都吉上师真的已经过世了,不觉有些黯然。一小时前,他们还在弥勒佛殿那边交谈,一小时后就阴阳永隔了。这种人世间的生死意外,来得实在是太快了,令人难以置信。
民管会的人很快到达现场,全都面露难色。
先是小偷,后是都吉上师,扎什伦布寺一晚上发生两起离奇血案,令民管会的人大感头痛。两名死者的伤口都是喉结上,形成了一个拇指粗的血洞。近年来,民管会很少遇到此类诡异事件,没有案例可循。
关文如实地回答了一切,从都吉上师在弥勒佛殿前的低声吩咐讲到路上听到的奇怪狗叫声,事无巨细,全都一一详述。
巴桑降措的话与关文相互佐证,悲痛之情,溢于言表。
民管会的人登记结束后,有人把都吉上师的尸体抬走。
作为都吉上师的弟子,巴桑降措亲自动手,把书桌收拾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