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盛退出来的时候,再次把卧室的门带上,恢复了原先虚掩的状态。
“老盛,说实话,你刚刚在做什么?”大将军低声问。
“我在替孩子问前程——你们刚刚也听见了,赵先生说的那几件事都是真的。我当时还以为是凶兆,找了好几个算卦的看了,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现在,经赵先生一说,我才知道,所有的吉兆都应在小鹿肚子里的孩子身上。我得回去好好跟她谈谈,问她到底是姓鹿还是姓马?走了,走了,撤了……”老盛心不在焉地敷衍着大将军的话,满脸都是掩盖不住的喜色。
我不想打击老盛,但就算那胎儿是“龙种”,也跟当皇帝、坐江山没有半点关系。
当今天下,想当皇帝、能当皇帝、抢着当皇帝的人多如牛毛。老盛想把自己的孩子捧上皇位,其机会比九牛一毛高不了多少。
“你们走吧。”大将军也看出了这一点,不再强留老盛,任他们离去。
后院的三人没有参与战斗,当然也就不会受伤,轻轻松松地翻墙而去。
我和大将军站在门前,目送老盛带着七个混混离去,不约而同地齐声长叹。
“龙种?呵呵,真是昏了头、蒙了心了,连这种话都信?都说女人是‘一孕傻三年’,没想到男人也会遵循这种规律。像老盛这种活法,孩子生下来,能够头脑健全、智商及格就是万幸了。”大将军无可奈何地说。
“没有龙种,对吧?”我接话。
“当然。”大将军点头。
“那么赵檀呢?他自称是南宋皇帝嫡系,岂非也是‘龙种’?他这个龙种是自封的还是正式的呢?”我又问。
“模棱两可之间。”大将军回答。
我坚信,赵檀将是我们面临的最大的难题。
天下没有一种道理能轻松说服别人,尤其是老盛这种老江湖。通常情况下,老江湖会油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