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詹箬跟萧译离开的时候,两人从大厅出来,在简家人隐晦以及他人关注的目光下走出,正好撞上一伙人进来。
啪!萧译刚好把雨伞打开,如任何人会自发去做的那样,替詹箬遮了雨。
礼堂这边有阶梯,两人走下去,他们走上来。
黑色西装,胸口别了精致白绢丝手帕,高贵而雍容,在一群同样地位非凡的人以及保镖们的尾随下缓缓走上来。
两边人侧肩而过,上下交替。
都未曾给对方任何眼神,也没有任何神色动容,他们保持了既定了状态。
就这么错过。
只有不大不小的雨水打在黑色雨伞上,滴滴答答,两边花树丛丛,芬芳被润泽,但终因太脆弱而显憔悴,有残花坠泥,不堪一提。
那是个人的生死拍打在时光如镜上的回响。
这一场葬礼,看着像戏曲,死去的是道具,活着的是演员,但未知是曲终人散,还是开章。
一辆车子缓缓驶入苍山公路,两岸林荫,但小雨一直在,雨水轻柔洗刷着车窗,让人看不太清外面的痕迹。
萧译开车,詹箬副驾驶座,除此之外别无他人。
如果是以前,陈权一定逼逼要跟着保护,但这两人都是准火将级,詹箬一个还能干俩,他实在没脸说这话,不过他还是暗戳戳八卦两人关系。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两人怪怪的。
但可怕的是两人都没察觉似的,从城市这端的殡仪馆到另一端的墓地,就不是一个配套的,开了俩小时的车,两人一句话都没说。
车子停了。
两人都不知道他们停靠的这个位置恰也是不久前简一的车子停过的,但以后他不会再来了,那天他没有骗人。
而没被骗的人此刻正呆呆看着这辆黑色车子。
萧译下车要去开副驾驶座车门的时候,詹箬已经下车了,看向那个看守员,后者目光躲闪,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