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元戍这话也没太大酸气,但理所应当能体会到他平静之下深藏的愤怒——不管柏屿是什么门路,总归这次变故让柏氏承担了巨大的损失,到现在隐患都还未平,内忧外患。
他一把年纪了还得连夜操劳收尾,有泼天怨气也很正常,没用那黄金虎头拐杖去戳詹箬的心肝已经算他教养好了。
詹箬吃下寿司,擦嘴后,不说话,看着对方。
来找茬的人,你总要给他发泄的机会。
柏元戍也不在意她沉默,因为他也沉默了。
四目相对,在沉默中...有其他人进来。
柏元戍的气势太凶,在外面的宾客看来活像是是来杀人的,但梅院长他们怎能不担心,她进来了,跟她交情极深的副会长也进来了,还跟着举办方...天启财团的周先生。
大佬云集,就她一个小辈,可不就像是被欺负的小可怜么。
周先生是一个十分儒雅随和的中年男子,他苦笑道:“柏叔,你跟我说你很欣赏这个小辈,让我给她发个请帖,可没说你是来骂人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助理已经把门关上,在外看管,不让他人靠近。
何止骂人,看着都像是要杀人了,他可是知道这位火将厉害的,一个人可以干一个团。
柏元戍:“我从不骂人,毕竟骂人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来找她,只是想问她几个问题。”
双手握着拐杖,他坐着的姿势腰杆笔直。
“第一,前段时间袭击且要挖你肾的人是不是柏屿?”
“第二,柏屿是不是你杀的?”
他没说完,副会长先无语了,“柏老先生,我们也敬佩您,但这种罪名实在是...她还只是个孩子。”
额,这话梅院长自己都不敢说,也就对詹箬还不够了解的副会长说得理直气壮。
倒是把柏元戍气笑了。
陈权也忍了忍——大叔,你没见过她单手叩人脑袋砸断鼻梁骨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