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同时又有无数水流。”
“对、对对。”
“一中有无数,无数又归一。所谓生命,并非树即树、叶即叶。就像河流——亦即水流并非水一样。”
“……”
“但是,如果没有形式,例如花鸟虫鱼、树木树叶,世上便没有所谓生命。水流也是同样。”
“……”
“不能从一棵树上只取出生命,就像不可能从河流里留下水,只取出河流一样吧……”
“噢,噢。”
“这个嘛,以佛家教诲而言,就是空。”
“空?”
“就是说,这世上的一切都下了咒啦。”
“什么?!”
“佛法的空和咒,原本是同样的东西,只是程度稍有不同。所谓咒,就是透过了人的内心的空。人在‘空’这个佛法原理上,加上了人的气息,于是成为所谓咒……”
“喂喂,晴明——”
“博雅,怎么啦?”
“你最终还是说了咒。”
“是吗?说了吗?”
“说了。”
“哦。”
“你在谈论河流的比喻时,我感觉已经明白了,可你一提到咒,我不是又弄糊涂了嘛……”
“对不起。”
晴明道歉,嘴角却挂着微笑。
“喂,晴明,不能一边道歉一边笑。”
“对不起。”
“眼睛还在笑。”
“别发火嘛,博雅。”
晴明把右肘架在支起的右膝上。
“有一件事,博雅……”
晴明改换了话题。
“什么事?”
“不太醉的话,待会儿就跟我来好吗?”
“跟你走?去哪里?”
“这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