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明确的口号非常的重要,有了口号才能团结更多的同伴,也等于直接喊出了我们的要求。”
在场众人纷纷点头,颜钧没有讲任何大道理,而是切切实实在讲“争”的方法。
佟安参加过公车上书,但是那时候他只是一腔热血,当时上书的内容,其实也是几个国子监根据当时读书人之间经常讨论的话题提炼总结的。
可他们那次公车上书歪打正着成功了。
而听了颜钧的讲学,佟安又有了一些心得。
等到众人消化了之后,颜钧继续说道:
“这争也分为几种,按照老夫的说法,可以分为‘小争’、‘中争’和‘大争’。”
“首先是‘小争’,其实小争无处不在,就比如在工坊中,出工不出力,这种争,不是激烈的抗争,而是通过不合作的态度表达争的状态。”
颜钧环视一圈说道:
“但是小争,也是有条件的。”
“这种争,需要的是核心要害的岗位,比如老夫在山东组织的漕工罢运。”
“山东漕运是朝廷的要害,若是山东漕运受到影响,京师公卿就会没饭吃,山东前线的士兵就没有弹药,所以只要摆出小争的样子,朝廷也承受不起。”
“又或者你是工坊中负责维护机器的骨干,只要你坚持小争,那整个工坊的机器都要停摆,那工坊主自然要提高你的待遇。”
颜钧看了一圈说道:“可是有些行当,就没办法小争了。”
“如果你只是工坊的普通雇工,好不容易才得到这份工作,如果你小争,很有可能被工坊主开除,找到取代你的人。”
祥子连连点头,他这样的绿包车夫卖的就是体力,虽然如今日子比以前更差了,但是依然有大量的人想要承租绿包车。
若是祥子去小争,恐怕不出几天就要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