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一次战斗中也中了一枪,我懂自救,所以我还是活下来了。
可我常常在想,为什么死的不是我!至少你祖父是医生,不用担心下半生饿肚子!
为什么偏偏牺牲的是我那些苦命的战友们……”
蒋父又把衣领扯开,露出肩膀上一个子弹头大小的伤疤说道。
泪水打湿了他的衬衣,印出黝黑结实却伤痕累累的胸肌,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疤痕,仿佛在诉说着被尘封的历史……
“后来,我回了南境。当时存了好几年的工资,十块钱!在那边买回了一根人参,想给我体弱多病的祖母补补身体,可我回来时,她已经躺在大山里长眠了……
1988年,南境军区成立了龙国人民解放军第一支特种部队“南境利剑”特种大队。
我被任命为第一任政委兼军区首席军医。
当时我已经32了,你也快1岁了。
因为忙着组建特种大队,你母亲怀孕生子时我都没能回过家!
你一岁多时,我回来探亲,你都不肯让我抱,看到我就哭……
我没有陪伴你成长,也没有陪伴你的母亲,更没有陪伴我的父母,为此,我一直感到很愧疚。
但是我是一名军人,国家需要我,人民需要我!
我不能为了小家而舍弃大家!
我们家又是五代单传,因此我对你给予了厚望,所以从小对你特别的苛刻和严厉!
我听你母亲的,不想让你走这条老路,就强迫你学中医,以后好接管祖传中医馆。
你平平安安的活着,就是我和你母亲最大的心愿。
每次看到你学习如此刻苦,我也会偷偷地抹泪……
每一次你参加中医辩论赛时,我都不曾缺席,只是你没看到而已……
可,偏偏事与愿违!”
蒋父说完,又痛苦地挽起袖子,露出右手肘部一根筷子长、手指宽的伤疤。
蒋超记得这道伤疤,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