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见人就杀,因为我知道,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当时全连就我一个军医,我又要抢救伤员,还要拼死冲锋……可我无怨无悔!
这场恶战结束后,虽然是我军胜利,但也损失不小……
我腹部的疤,就是被手榴弹给炸的。
当时我们分队遇到伏击,弹片扎进我的肚子,肠子都出来了……
可我活了下来,但走在我前面的战友当场就被炸死了。
他才十七岁啊,刚参军一年……
还有我的连长,是个三十多岁的北境小伙,因家里很穷,所以提前申请转业。
他请假回去结婚后,刚来部队才一个礼拜就被通知要去打仗了。
当夜他就急白了头……
然后,他就为国捐躯了。
他的军装口袋还装着他们的结婚照,照片上的姑娘笑魇如花……
我还有一个战友也是老乡,和我同岁,小伙子特别爱笑。
在那场战役中他失去了双腿,而他的老家更是穷得揭不开锅,全家都指望着他当兵出息了有口饭吃……
你外公去世那年,我请假回去奔丧,顺道去看了他,五十岁的人孤寡老人,顶着一头沧桑的白发,活像个八十岁的老头!
他每天就是坐在轮椅上,看着蓝天喃喃自语,累了,就在那间简陋的土砖瓦房休息,而陪伴他的只有一条老黄狗!
所幸他的侄子自愿承担起照顾他的责任,村里的人也因敬佩他,都会轮流来照顾他的起居。
当我颤抖的喊着“老李”时,他大叫着想站起来敬礼时,却从轮椅上摔下来……
那天,我们坐在地上,抱头痛哭了三个小时……
我不知道,我还有多少这样的生死战友被尘封在历史的轮回里,不管我怎么努力都找不到他们的讯息……”
蒋父解开衬衣扣子,指着下腹那条又黑又粗的伤疤,泪流满面的哽咽道。
“我的肩胛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