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还没摸清楚,就盲目把他当作救命的稻草...老夫人再急,也不该出这种昏招啊!
她却不敢说了。
......
瞿老夫人一行第二日吃过早饭就走,陈敷跟着一道,把显金拉扯到一边,「...那犊子该做甚做甚,不听话就给他死狗崽子一棒槌,他若不听,你只管叫你三爷我来。」
他是死狗崽子,你是啥...
显金对这老子骂儿子把自己绕进去骂的行为,由衷地默了默。
陈敷看弱柳扶风的陈三郎想下狠嘴,却骂不出口;再看明显心思不纯的老娘,也想张口骂,但更骂不出口。
只能恶狠狠地跺了两脚地,瓮声瓮气地宽慰显金,「金姐儿,你放心,你三爷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不可能让你受委屈!」
「该你的,铁定要给你;要是有人不给...」陈敷卡壳,「你三爷我,偷来也要给你!」.
显金笑起来,帮陈敷理了理凌乱的衣襟,笑道,「行,我记着。」
瞿老夫人一走,留下陈三郎独个儿在作坊里,显金请李三顺带他,李三顺叼着旱烟,下嘴唇一抽一搭,「沙田稻草,几月的好?」
满堂都是人,七八十个伙计站在原地看。
陈三郎目光所及之处,尽是凶猛的大肌肉,脸不由红了红,「许,许是年末的稻草要肥壮些。」
李三顺磕烟灰,眼皮子一高一低再问,「捞纸的竹帘,用的是哪里的竹子?」
所有的目光都在他身上。
陈三郎怨怼地抬眸看向堂前坐着老神在在的显金。
这摆明了是想让他出丑啊!
他五六岁就去了舅舅家,啥都没学过!哪有一来就拷问的!
「不...不清楚...」陈三郎低头藏住怨怼的眼神,双肩向后缩了缩,语带哽咽委屈,「小辈是来学习的,若什么都会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