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背,只待陈三郎离开,瞿二婶欲言又止地上前灭香、抖被子好几次,瞿老夫人抬起眼皮子,「有话就说。」
瞿二婶讷讷道,「左右都是当爷儿们的妾室,当三郎的就当得,还不如...」
瞿老夫人一巴掌把桌案上的香炉挥到地上,「胡说!二郎是要娶高门大户之女的!我让三郎纳贺显金是为了叫贺显金继续在陈家铺子里干事!若是由着二郎纳了她,二郎的正妻能不能接受手握族内商户权柄的贵妾?又能不能接受夫君与妾室情深意重!我们攀高枝是为了求恩,不是结仇!」
瞿二婶不敢再把贺显金与金尊玉贵陈二郎扯在一起了,嗫嗫道,「...您就这么笃定,贺显金心甘情愿当三郎的小星...」
瞿老夫人一声冷笑,未开口说话。
瞿二婶低头搅手指,又道,「便是乔家那处...也不好交代呀...」
「陈家的人!跟乔家有什么好不好交代的!」瞿老夫人口气不太好,引绳蘸火星一点就着,发了脾气这才语气渐渐平和下来,「乔家那处,我自有安排。」
瞿老夫人抬起眼皮子看了看瞿二婶,「你就负责把你这张嘴缝好,别被贺显金身边那个舌头比命还长的张妈妈哄骗了去!」
瞿二婶想起今天弟媳妇外甥女的婆婆妈送来的半篓瓜子和盐水花生,赶忙摇头道,「我与她半分交集都没有!」
全是我那弟媳妇家外甥女的婆婆妈投敌卖国!
瞿二婶忍了忍,把后半句忍下了,没必要再去撩拨瞿老夫人了...她已经撩拨得够多了...都怪她这张嘴,若那天但凡忍一忍,倒也没如今这些破事儿!——她直觉老夫人下狠手对付贺显金不
应当,如今看来,老夫人拿这背后说酸话、皮肤比小姑娘还白还嫩的陈三郎对付贺显金,更是一步臭棋。
这位久不见面的三郎君,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儿——这人的习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