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别回头!”
……
“别怕,活着出去,你能行的,听话。”
……
轰!
那一年,四个人里最小的他,是唯一一个活着出来的。
明明坐下的时候,他是靠着沙发的后背在那里哭,可等意识再次清醒回到现实,时隔二十三年的现实,已经是晨光熹微。
这里岁月静好,甚至一缕阳光透过纱帘,薄薄的照在地上。
他蜷缩成一团,紧紧的抱着自己,缩在沙发的角落。
哭了一夜,眼睛又红又肿,特么的像个傻逼吧!
今天还有个案子要办,从情绪里抽离自己,让自己冷静沉着,他缓慢的起身,想要去冲一把脸,正要坐起来的时候,一眼看到旁边的不锈钢盆儿。
他记得清清楚楚。
昨天夜里,他烧了一根红绳儿。
那红绳变成了手铐。
他记得清清楚楚,昨天夜里,他兄弟们就坐在这里说笑。
可现在——
那不锈钢盆儿里,是一条完整的红绳。
甚至没有一丁点被烧过的痕迹。
老民警那一张已经平静下来的脸,瞬间慌乱。
弯腰,一把将那红绳儿从不锈钢盆儿里拿出,攥在手里。
一双常年拿枪早就起了一层厚厚茧子的手,捏着那根红绳,手克制不住的抖。
他昨天——
到底是梦还是真的!
急促的呼吸骤然而起,那思绪在脑子里也就盘亘不到一秒。
他不是遇事不决的人。
干脆利索起身,红绳儿往兜里一揣,脸也不洗,直接出门。
丧葬店。
姜宁宁哈欠连天开门。
一眼看到外面眼睛红肿泪痕甚至还没干透的老民警,怔了一下,连忙将门开展,“我天,您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老民警进门。
在店里逡巡一圈,最终坐在柜台对面的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