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粮的。”
“但朝廷驿递改革之后,这铺兵要么去真的当兵,要么就滚回家去种田。”
“铺兵哪里是当兵的材料呀,就都回去种田了。”
“他们跟个大爷似的,还得让人伺候呢,哪里干得了这份伺候人的活儿呢?您说是不是?”
边镛觉得这话有道理。
伺候人是纡尊降贵的活计,一般人做不来的。
“那以前的厨子呢?”边镛又问。
“公子,您是官面上的人物吧?”
小二是一双火眼金睛,边镛总问这些,说明心里有怨怼呀,普通人可住不进这官店的。
“算不上,跟着族人住过几次。”边镛敷衍道。
小二嘿嘿笑道:“那些哪是厨子呀?您是有所不知,这驿递里面的水深着呢。”
边镛让他仔细说说。
“现在不一样了,小的也敢说。”
小二小声道:“就说咱这官店里的厨子,那是衙门里大人的小妾的亲戚。”
“以前是掏大粪的。”
“这不,人家亲戚显贵了,被大人纳了当妾室,就拉他一把,跑到官店里做厨子了。”
“若按照原来的规矩,一做就是一辈子,谁管饭菜好不好吃呀,能往口袋里面装钱,才是正经事。”
小二嗤笑道:“现在嘛,那些大人都自身难保,谁会管个狗屁亲戚呀,听说又回去掏大粪了。”
边镛有点反胃。
其实各地都大同小异,这种旱涝保收的工作,老百姓是轮不上的,而头头脑脑又看不上,只能拉扯自家穷亲戚一把。
小人物乍富,自然是作威作福。
又是一辈子的工作,干得好不升职,干得坏也不裁撤,能有积极性就怪了。
“但现在不一样了。”
“这是做生意的地方,有没有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