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飞得真畅快,把钱、也把凌落的黑色羽毛撒向大地。
但是左肩上的那位朋友却还巍然而立,不愿飞离半刻,明明它才是最庞大的那只乌鸦。
他知道,它在镇压着hate。
如果自己不是给面子这位朋友,已经给下方的人群一场好戏了。
“别理这只蠢鸟。”坐在下方广告牌上的怪人话声传来,“你今天上演的戏码,是够热闹了,却不够崇高。”
“是啊,是的。”雷越喃喃着,又说:
“这些虽然是蠢人,但他们也是观众。
“只要是观众,就应该得到那些崇高的表演!那种足以震撼他们麻木心灵的表演。
“不只是双人舞般的狂热,而是……
“这些人,他们还没有看到……但他们将看到,真正能震动他们的事物……”
江美儿看到这个少年忽然有点疯乱,正疑惑着,想着怎么继续提问。
突然,她只见好戏人往自己腹部猛一下拉扯,一圈血淋淋的肠子就那么被拉了出来。
江美儿眼睛一瞪,对方已是手上霍地一抛。
仿佛是套圈般,肠子一头套在她的脖子上,另一头还在好戏人的腹中,这圈肠子拉了个紧,血肉淋漓。
“啊……”江美儿悚然一惊,这种恐怖粗暴的惊悚与刚才的截然不同,浑身微微发麻。
她从夜风中深呼吸,不让自己脚下发抖,更不让自己尖叫。
她听过一句话:“在直面恐惧时,能看透一个人的本质。”
身为一个职业记者,江美儿尽力地保持冷静,看着那个诡笑着的黑衣少年,听着那边的夜雾女又在爆笑。
“这是你的异体能力吗?”她问。
“这是我的肠子。”雷越说道,“你感兴趣的话,我切一段下来给你烤着吃。”
“不,我不饿……”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