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贺履愣了愣,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语。
什么时候,东胡对付大汉,到了这种只能抵抗的境界了?
可不得不说,这就是事实。
而且大贺楚材的这番话,更是让他不禁汗毛倒竖。
大贺楚材见此,头也不抬的继续道:
“汉人是人,东胡人也是人。”
“东胡八部当年南下,能让汉人归降投靠,大汉北伐,未必不能收拢东胡人。”
“无论是东胡人,又或是汉人,天底下的市侩之辈,永远在于大多数。”
“如父亲这般,忠勇之士,少之又少,所以才会有教化一说。”
“父亲又岂能指望那些庸人,怀揣忠义之心,拼上性命来抗汉?”
“父亲虽有勇略,且治理襄阳多年,但年事已高,当真就以为,能够一直镇压此间宵小,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么?”
“当今局势,襄阳城不过是汪洋之中的一叶孤舟,至多算是大了些,巨浪滔天之下,一样翻覆。”
“还说什么安若磐石,简直自欺欺人!!”
大贺楚材这一席话说完,振聋发聩。
大贺履怔怔地站在原地,良久,一屁股坐回案前,神色黯然,说不出半句话来。
的确,襄阳城肯定是守不住的,至多也就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而且他大贺履的命运,已经注定。
就连他内心一直在逃避的问题,也被大贺楚材毫不留情面的点了出来。
当年东胡强盛,汉人会在东胡大军兵锋之下,纷纷投靠。
现在大汉强势,北伐势不可挡,又开始渐渐有了东胡俘虏,那么东胡人焉能顽抗?
怕不是再等些年头,大汉军中甚至可能出现东胡人的将领、部曲。
然后由这些东胡将帅,来攻打东胡。
杀人诛心啊!
“那又能如何?!”
“为父还能直接降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