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是个办法。
回头去牢里和贾无忌当个伴,再好言安抚夷州豪族、官员,并且依然任用岑氏族人治理夷州,也能稳定一时。
陈伏甲认了,这个锅背了就背了吧,尽管名声很不好听,但他乐意。
就是有点危险,要是以后夷州出了事,又反叛了,他很可能被朝臣们推出去当祭品,用来平息夷州民怨。
颍川陈氏都不一定能保住他,他的老师杨仲,更是说不定会第一个这么提议。
却不想,刘恪冷不防把剑从陈伏甲手中抽走。
随后刘恪又把岑扁的头捡起,拎在手中。
陈伏甲忽然失力,一个趔趄,差点跌坐在地,触碰到大腿的伤口,疼的直哆嗦。
而后就听到皇帝年轻却又威严的声音:
“岑扁背弃大汉,勾结东胡,其罪滔天,罄竹难书!”
“现已为朕所诛!”
进入大牢的,并非只有岑扁和趴在地上的侍卫,还有许多亲随。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汉军闯入牢里的时候,他们都没来得及抵挡,尽管知道打不过,做做样子的机会都没有。
再回过神来,他们的王已经成了无头骑士。
现在大汉的皇帝,更是亲自承认,他杀了岑扁,太嚣张了!
既然是亲随,多少都有些忠诚,不少人听后,已经开始窃窃私语,紧着刀柄,随时准备反扑!
陈伏甲听了则是心神一震。
四十重仗不能把他打跪下,石片割脓血他都能忍着,刚才报仇也一直保持着名门气度,只是最后关头嗓门大了点,一样没哭出来。
这次憋不住了,眼泪哗哗就往下淌。
这次不是他给皇帝背锅了,是皇帝给他背锅。
既然臣子可以替皇帝担下事,皇帝自然也可以替臣子担下事。
刘恪侧过头望向陈伏甲与化成雨:
“看好了,汉使威仪,朕只教这一次!”
他揪着岑扁的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