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就不成了。
宋积云守在窑前,等着出窑。
家里的烟雾瞒不过别人。
很多人都知道宋积云在烧窑,只是不知道她在烧什么而已。
两天后熄了火,又一天,开窑。
扒开匣钵,大部分都是些七歪八扭、不知道什么颜色的东西,只有靠左边一堆粗砾石块中,有个小小的乳白色压手杯,在日光下晶莹剔透,润如羊脂,纤尘不染,如珠似玉。
“大,大小姐!”帮宋积云扒匣钵的郑全声音都结巴了,“这,这是什么?”
他也算是从小在宋家长大,小时候经常跟着宋又良跑窑厂,要不是他实在没有天赋,又天生神力,宋又良肯定会把他往窑厂的大师傅或者是大掌柜培养。
对于瓷器,他比一般的窑工都懂得多。
他从来没有看见过如此精美的器物。
他甚至不敢用手去拿,生怕他手上的老茧伤了那洁白如玉的杯子。
宋积云长长地吁了口气,畅快地笑了起来。
她拿起那个压手杯,看了一下匣钵底的数字,不由在心里暗暗换算,多少两的青釉,过出多少铁屑才是正确的配比。
为了确保正确性,最好还是大规模的再烧一次
能一次性就烧出一个成品来,她运气真心不错!
宋积云吩咐郑全:“把剩下的瓷器全都砸了,埋到码头那边去。”
埋了瓷器的土不能用于耕田,所以也不能乱丢。
“好!”郑全咧着嘴傻笑,悄声和她道,“大小姐,我们这样算不算成功了?”
宋积云点头,笑眯眯地道:“以后宋家的祭白瓷,才真正的处于不败之地了。”
郑全不懂她为什么这么说,但他见过给御窑厂烧的祭白瓷。
也是白色。却是那种惨白。不像这次烧出来的压手杯,有温润的光泽,像美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