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假乱真,怕是已能挤身宗师之列了。
他这边心惊,伞下之人的眼中也见异色。
先前瞧着屋内尚有三人,但不想一人扭头回顾间,人气顿消,如雪中孤狼回首,竟成一副鹰视狼顾之相,乍一打量,令人手背一寒,肌肤起栗,气机自警。
那汉子貌有三十,脸色蜡黄一片,一手撑伞,一手半缩在袖中,进门便朝陈拙温言道:“好啊,不愧是师父新收的弟子,如此年纪,已有这等气象,确实不同凡响,小师弟,元甲见过了。”
果然是霍元甲。
陈拙下意识多瞧了这位师兄两眼,别看其一副病恹恹的模样,要是没记错,这人身负神力,可挑千斤重担,且身段体型一看便易于常人,骨架宽大粗壮,神髓在骨,一身劲力想来已由明化暗,筋骨大成,势如猛虎。
霍元甲在门口收伞抖雪,又朝程庭华和左宗生抱拳见礼道:“元甲见过程师伯!师兄!”
“霍师弟,你怎得在京城?”
左宗生又惊又喜,自从王五遭缉遁逃离京,他这位霍师弟便时常登门,没少接济镖局。
霍元甲落座笑道:“说来也巧,我前些天刚好进京替药房送一批药材,原本想着事儿办完过来看看你们,哪想吃饭的时候,听那伙计说神手门给镖局下了战帖,想都没想就赶过来了。”
他又细一瞧陈拙,见其还站着不动,不由笑道:“怎得?莫不是瞧不上我这师兄?”
陈拙当即抱拳致礼,“陈拙,见过霍师兄!”
“陈拙?名拙人不拙,大巧不拙。”霍元甲面带笑意,但转瞬又十分认真地询问道:“你有几分把握能胜?”
陈拙想都不想,“未曾交手,不敢妄下定论。”
霍元甲点点头,“不错,胜负生死,一横一竖,得试过才知道,战期定在何时?”
“十天后!”程庭华搭话道:“这小子没打过擂,走的都是出招见血的路数,先前他就和神手门的人动过手,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