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八望着驴车插着后车灯,站在春风中凌乱了。
别人都是谢恩,许姑娘却拒绝了大将军的赏赐。
拒绝啦?
许田芯心里比谁都明白,其实无论现代还是在这里,家里有权贵亲属都会很借力。
尤其是这里,连人都要分为三六九等士农工商,比现代只会更严重,更明显。
而他们许家也因结识权贵,已经或多或少借了力。
这一点她不回避,且很高兴因为如此,所以至今为止还没有受到过任何打压。
否则,可以想象的到,一个毫无根基的穷农家忽然起势,会有多少人眼红暗恨。有些人,甚至没挡过他路,就因为他看不惯你翻身就会坏你。
所以要承认许家是受过权贵庇护的。
但是许田芯觉得像给两千根伐木准予证,这种占小便宜的事情还是别要了,这种事情花钱咬咬牙自己可以负担,不能什么事情,都要攀附权贵踮起脚尖。
人家确实是一句话就能解决咱好大难题,可不能那么想事情,还是一步一个脚印的去奋斗,有多大锅吃多少饭,适可而止,根据咱自家情况量体裁衣才是正道。
此时,许老太回头看看在风中凌乱的葛八,一边挥鞭子赶车,一边笑着说出的话,可比她孙女更为直白道:
“毕竟那些权贵像大将军和咱家可没有血缘关系,不过就是面熟。
更不跟人家处对象,就是处对象那种关系,那也不能给什么都接,让人觉得厚脸皮,更何况咱还不处。
大宝,你拒绝的对。人要脸,树要皮,咱家能揭开锅的情况下,奶还是喜欢要脸的。
就是要麻烦那个叫葛几来着?艾玛,大将军起名也太没有水平了,一二三四五六七的,那位歌姬要费事再送回去伐木证。”
许田芯听到她奶又给人起外号,葛几变成歌姬哈哈地笑了起来。